愤怒：“你们要把他当作研究对象？你们把他当成了什么？！”

    韩振叹了口气：“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上面的意思很明确，‘镜界’的威胁虽然解除，但它的技术不能被完全忽视。沈正阳是唯一一个与‘镜界’融合并成功分离的个体，他的大脑数据，是唯一能帮助我们理解‘镜界’运作机制的钥匙。”

    林思雨咬着嘴唇，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

    林远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思雨，我们已经救不了他了。现在，我们只能用另一种方式，让他没有白死。”

    林思雨怔怔地看着他，声音哽咽：“哥，你真的……能接受这一切吗？”

    林远舟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沈正阳那张安静的脸上，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沈正阳曾经是他的同窗、他的战友、他的朋友。他们一起经历过无数个不眠之夜，一起追查过无数起案件，一起面对过生死。

    可如今，沈正阳以一种近乎殉道的方式，结束了这一切。

    “他选择了自己的路。”林远舟低声说，“我们只能尊重。”

    林思雨终于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沈正阳的遗体，眼泪止不住地流。

    接下来的几天，市局内部对“镜界”事件展开了全面调查。沈正阳的研究资料被封存，他的大脑数据被提取并保存在最高级别的实验室中。而他的遗体，在一个清晨被悄悄火化，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有任何报道。

    林远舟和林思雨被要求签署保密协议，不得对外透露任何关于“镜界”的细节。韩振则被调往另一个研究部门，负责后续的技术分析。

    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直到一个月后，林远舟在整理沈正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