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呐喊在街巷间回荡,撞上墙壁,反弹成无数细碎的回音。有人驻足,有人捂耳,有人跪倒在地。
而在某户人家的窗后,一位老妇人颤抖着手,拿起搁置多年的瓷杯??那是亡夫生前最爱的茶具,三十年来她从未再碰。此刻,她轻轻将它放在桌上,倒满热水,然后,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老头子,今天的水……有点烫。”
话音落下,泪水决堤。
那一瞬,整条街的窗户仿佛同时震颤了一下。
---
夜深,两人暂居于城中一间废弃医馆。
阿霜翻检古籍,试图寻找当年集体失语的根源。“战乱爆发时,敌军曾在此城投放‘魂蚀雾’,能剥离人的语言中枢与情绪连接。幸存者虽活了下来,但大脑自动切断了发声功能,以防痛苦外泄。”
“所以他们不是不能说,”阿念靠在窗边,望着月光下的街道,“是怕一开口,就把三十前年的惨叫重新喊出来。”
“那你今天唤醒的那个女孩……”
“她不一样。”阿念微笑,“她出生在沉默之后,从未听过战争的哭喊。对她来说,声音不是创伤,是缺失。她渴望的不是遗忘,而是拥有。”
阿霜凝视她:“你打算怎么做?一个个唤醒?这城有三万人。”
“不用。”阿念取出心剑银针,十三枚依次排开,“我要在这里种一场‘声音的雨’。”
“你要强行共鸣?”阿霜变色,“上次在归墟谷耗去你三年寿元,这次若覆盖整座城??”
“我知道代价。”阿念打断她,“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