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不得放肆!萧伴读也是为国家着想,你怎能如此态度?”
李锐躬身告罪,却依旧冷冷地盯着萧琰。他清楚地看到,萧琰在圣上斥责自己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那不是得意,而是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这眼神像一根刺,扎进李锐心里:萧琰早就料到他会反对,甚至故意用“削减私兵”刺激他,就是要让他在朝堂失态,失了父皇的信任。
散朝后,李锐叫住正要离开的萧琰,语气冰冷:“萧先生,随我回府一趟,我有话要问你。”
萧琰驻足,看着李锐阴沉的脸色,心中已知不妙,却还是点头应道:“臣遵旨。”
汉王府书房的门窗紧闭,檀香在空气中弥漫,却压不住满室的火药味。李锐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一枚锋利的玉扳指,目光如寒潭般盯着站在下方的萧琰。
“说吧,盐铁专营的奏折,是谁让你递的?”李锐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萧琰躬身道:“殿下,此策乃臣深思熟虑后提出,无人指使。”
“无人指使?”李锐猛地将玉扳指拍在案上,茶水溅出,“你当我是傻子?你明知盐铁是我封地根基,却偏要在朝堂上提出此策,还故意提及削减私兵,就是要让我在父皇面前难堪!你是不是觉得,我失了父皇的信任,你就能另寻高枝,投靠太子或三皇子?”
萧琰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殿下,臣从未有过此念。盐铁专营确实能解决朝廷财政困境,也能避免地方作乱,臣只是为国分忧,并非针对殿下。”
“为国分忧?”李锐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萧琰,阴影将萧琰完全笼罩,“那我问你,去年青州借粮,你与兖州知府张大人结下交情;如今又在朝堂上赢得百官支持,连父皇都对你赞不绝口。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声望已经超过我这个汉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