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今日议的是盐铁专营之策——自去年青州流民平定后,萧琰接连上了三道奏折,力主收回地方盐铁控制权,由朝廷统一管理,既能充盈国库,又能遏制地方官员中饱私囊。此刻,萧琰正手持奏折,声音清朗地陈说利弊,殿内文武百官大多颔首赞同,连御座上的圣上都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汉王以为,萧伴读此策如何?”圣上突然开口,目光转向李锐。
李锐心中一沉,缓步出列:“父皇,儿臣以为此策不妥。盐铁乃地方根基,若骤然收归朝廷,恐引发地方不满。且各地盐铁产量、价格不一,统一管理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恐难一蹴而就。”
萧琰闻言,立刻转向李锐,躬身道:“殿下所言虽有道理,却忽略了地方盐铁私运之害。去年青州灾荒,便是因地方官员勾结盐商,抬高盐价,导致流民无盐可食,加剧动荡。若朝廷专营,定能平抑物价,惠及百姓。”
“惠及百姓?”李锐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萧伴读怕是忘了,我汉王封地内的盐铁作坊,养活了三万余户百姓。若按你所言收归朝廷,这些百姓生计何以为继?你是要让他们再沦为流民吗?”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谁都知道,汉王封地的盐铁作坊是其重要财源,支撑着他半数私兵的开销。萧琰此策,看似为国为民,实则是在断李锐的根基。
萧琰脸色微变,却依旧坚持:“殿下,私兵冗余本就是隐患,此前臣已劝过殿下削减私兵。若盐铁专营能充盈国库,朝廷自会拨款安抚封地百姓,何必依赖私产?”
“放肆!”李锐猛地提高声音,朝笏重重砸在金砖地面上,“我的私兵是为守护封地、抵御外敌,何时轮到你一个书生指手画脚?你屡次挑拨我与父皇的关系,又想断我财源,究竟安的什么心?”
御座上的圣上眉头皱起,沉声道:“李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