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硌得发疼,他忽然想起小染临终前攥着的血珠——原来所谓“退路”,从来不是留给身子躲刀的缝,是人心底藏着的、像残菊花蕊般的“钝处”,可如今这盘局,连这点“钝”都被磨成了算计的刃。
铁窗外传来孤雁啼声,混着雨水打在残菊纹上的“嗒嗒”声,像极了陆家祠堂里,守灵人添灯时灯芯爆响的节奏。浅粉血珠顺着青砖缝隙流淌,途经夜无咎脚边时,恰好漫过刻痕里的小石屑——那点不起眼的白,在暗红水痕里晃了晃,终究没被冲散,像极了他藏在袖口的“解控符”,边角虽被雨水洇湿,却还留着小染歪扭的笔锋:“雾隐村的菊,经霜了也会在石缝里冒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