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陆承钧也担不起。
铁门“哐当”合上的瞬间,玄清真人跌坐在稻草堆里,盯着木板上那碗丰盛的饭食发怔。他不懂为何自己的师弟忽然会叛变,他玄清门为何又会被陆承钧盯上,自己又怎会和朝堂权谋扯上关系?
但此刻对方眼底的阴鸷,却让他想起弟子临终前攥着他说“神机营的腰牌……有问题”——原来从神机营赵督管送来那道“圣旨”起,所有算计早如蛛网般铺开,而他不过是网中那只以为沾了皇恩的雀。
陆承钧在暗门外停住脚步,指尖摩挲着玉牌边缘——墨辰的事,晋王交代得隐晦,却不妨碍他借题发挥。玄清门、神机营、女帝的信任,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十万两黄金能换个心腹大患消失,还能让玄清门背个“通敌”的黑锅,陛下从此便知,江湖人终究靠不住。
至于玄清真人对陆承钧来说不重要,在陆承钧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大人放心,卑职盯着呢。”客卿季钦生的声音传来,陆承钧挑眉冷笑,抬脚碾过门槛边的稻草。
他知道玄清真人今日必死——以他这谨慎到近乎多疑的性子,岂会留着一只随时可能露出尖牙的猛虎在卧榻之侧。
铁窗外的月光依旧清冷,玄清真人摸了摸袖口早已消失的云纹,忽然觉得喉间发苦。从接过御赐令牌的那天起,他就不该相信,朝堂的门,能容得下江湖人的“不”字。
而陆承钧转身时衣摆扬起的风,裹挟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那是常年浸淫朝堂权谋的味道,与玄清门向来崇尚的清风明月截然不同。
“去死吧!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玄清真人怒喝着撑起身,袖中灵力刚要凝聚,却突然踉跄半步——这几日四肢酸软以为是心力交瘁,此刻才惊觉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