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刚要靠近,船头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一名蒙面人被逼至船舷,手中软鞭舞出寒光——竟与他惯用的九节鞭路数相同。
“放开他!”墨辰甩出绳索缠住侍卫,却见蒙面人趁机翻身入水。他紧随其后扎进河底,水流中漂来熟悉的沉水香气,那是楚怀瑾书房独有的味道。
抓住对方衣袖的瞬间,短刃几乎抵住咽喉。当月光照亮染血的面容时,短刃“当啷”坠入河底——那是楚怀瑾最信任的亲卫阿砚,此刻眼中已泛起死灰。“漕运总督...是内鬼...”
阿砚七窍渗血,气泡混着血水浮上水面,指尖死死攥着半片漕运密令。墨辰猛地浮出水面,只见河道上空空荡荡,唯有几块刻着“倭”字的木板随波漂浮,金丝海棠灯笼的残片在水面拼出狰狞的章鱼轮廓。
次日清晨,淮安府衙的九曲回廊里,青苔上凝着未干的血迹。漕运总督吴明远慢条斯理转动着茶盏,翡翠扳指与瓷杯相击发出清响:“墨统领,捕风捉影可定不了罪。本官三十年漕运履历,经得起查。”他眼角余光扫向窗外,三名衙役正假装打扫,手按刀柄呈包抄之势。
话音未落,衙役跌撞闯入,背后插着半截匕首:“大人!昨夜商船...大火...”墨辰冷笑一声,半块章鱼玉佩拍在檀木桌上,玉佩内侧刻着“安贝时使亲卫”的倭文。
吴明远瞳孔骤缩,茶盏摔碎在金砖上,突然拍案暴喝:“拉住他!有刺客!”持刀衙役瞬间封死门窗,刀刃上泛着淬毒的青黑色。
千钧一发之际,朱红大门轰然炸裂,门环上的鎏金狮子被真气震得粉碎。云清逸银甲染血,手中密诏金光夺目,诏书上“如朕亲临”的凤印还带着火漆余温:“吴明远通倭叛国,证据确凿!”
吴明远狞笑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