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说事发当晚,那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袍,可云国师在云锦城一直都是身着白色长衫,这一点城中百姓皆知,你难道没有察觉异样?”
墨辰目光锐利地看着绣娘。窗棂漏进的雨丝打湿她鬓角,女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绣帕绞得变形:“民女……民女当时害怕极了,没有看清楚……”
墨辰将茶盏重重搁在八仙桌上,瓷身与木面相撞发出闷响。绣楼二楼的雕花窗棂漏进几缕残阳,却照不暖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村妇。“你说那人扯断了你腕间的红绳?”
他突然倾身向前,身上若有若无的武道气息威压不自觉散开,阴影笼罩住女子煞白的脸,“可前日仵作验伤时,你手腕处连道勒痕都没有。”
作为宗师初期的强者,墨辰对细节的把控远超常人,这细微的破绽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村妇手中的帕子“啪嗒”坠地,露出腕间光洁的皮肤。隔壁房间传来歌女压抑的啜泣,与楼下药铺学徒结结巴巴的辩解声混在一起,在闷热的暮色里发酵成刺鼻的谎言。
墨辰望着墙上摇曳的烛影,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城郊破庙截获的密信——信中提到的“苦肉计”,此刻正在他眼前拙劣地上演。
“云大人日日寅时便去工坊巡查,酉时才回衙府。”茶铺掌柜擦拭着杯盏的手顿了顿,“要说他半夜去采花......老汉活了六十岁,头回听过这么荒唐的事。”
墨辰摩挲着腰间的令牌,指尖触到玄铁上凸起的纹路,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怒火。武道修炼到他这个境界,情绪的波动都带着强大的气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怒意而微微震颤。
当绸缎庄老板娘指着账簿,证明所谓“案发当夜”云清逸正在为灾民分发粮食时,他终于冷笑出声——这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