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脉凝时之阵,以最大限度保存现场……”
辛泽看了眼地上那些毕经纬惊惧之下画的歪七扭八的阵线,却也不便多责怪什么,只说道:“知道了,做的不错。”
毕经纬咬咬牙,又道:“大人,天师遇害之事,纵观仙府历两千五百年,都极其少见,不知咱们该如何处置?”
辛泽哼了一声,说道:“当然是任凭处置。”
“……啊?”毕经纬顿时脸色煞白,“大人是指,上面会追究咱们的责任?”
辛泽冷笑道:“不然要追究谁的责任?在咱们的地界上,死了两个天师,突变了一座仙府,陷进去十二个本地道种。难不成鞠个躬道个歉,对外宣称一切都是虚假宣传,事情就能安然过去?如我这种首当其冲的,能留得一身修为在就算三清宽宏了!”
顿了顿,见毕经纬又开始两股战战,辛泽又轻叹一声,补充道,“至于你,在最后关头能与这两个冒牌货据理力争,倒算有功……但指望全身而退也不大现实,至少官职应该是没有了。”
“我……”毕经纬一时间也不知该哭该笑。
比起俨然要被废去修为,软禁去清州那万丈幽潭之下的大府尹辛泽。单单官职不保似乎已经不算什么惩罚。
但是,自己一介文弱引谶使,这么多年除了研究箴言、仙府之外,早没了别的本事,就连暴力开门都险些开出内伤!
若没有官职俸禄,尤其没了堂堂正使的种种福利待遇,自己连维系元婴日常修行都难!
更不用说他刚在落凰山外贷款买了一栋灵修别苑;女儿则拜入了清州的上品仙门,每年修行用度都颇为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