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何雨柱面前。
全厂通报批评。小李被停职检查,老周调去看大门。仓库里的返工件全部回炉,熔炼时升起的烟带着铜腥味。
新规矩更严了。工人们每天要背一条质量守则,错字扣奖金。老赵因把“淬火”写成“脆火”被罚扫厕所,拖把杆上刻满算式。
小李在禁闭室写检查。窗外飘来俄文歌声——是知青们在学唱《喀秋莎》。郑干事冲出去制止,回来时衬衫扣子掉了一颗。
何雨柱夜巡时发现抛光机被人调了参数。电流超载百分之十五,电机烫得能煎蛋。他切断电源,在控制箱里找到半张糖纸——哈尔滨牌,厂里只有小李爱吃。
第二天设备故障频发。新来的知青操作工不会调校,生产彻底停滞。军工代表拍桌子:“耽误战备谁负责?”
小李被从禁闭室请出来。他摸着机器就像老中医号脉,螺丝刀轻轻一旋,轰鸣声恢复平稳。
“要定期校准轴承间隙。”他写下调整值,手指在微微发抖。
郑干事收走纸条:“先交思想汇报。”
秘密学习班在深夜车库开办。小李教知青看图纸,粉笔在卡车挡板上画剖面图。老赵望风,见人来就学猫叫。
但考试还是来了。军工代表现场出题:十分钟内加工符合苏联标准的样件。车床选了最老的那台,光杠磨损得厉害。
小李额头冒汗。切削参数怎么算都差一截,眼看要超时。老赵突然咳嗽三声,脚底轻踢电源箱——电压表指针稳稳停在220伏。
原来老周早带人改造了线路。样件完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