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指挥部仓促成立。女工们拆了劳保服缝制隔离衣,针脚粗得漏风。消毒水用完了,老赵拿工业酒精兑水,呛得人睁不开眼。
第一个死亡病例出现在周末。死者是淬火班长老李,临终前抓着何雨柱的手:“水池……许……”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许大茂被拘押时正倒卖退烧药。药瓶标签被他刮花,但批号还能看清——是厂医务室的储备药。
“我捡的”他梗着脖子。裤兜里掉出医务室钥匙的蜡印。
疫情在密闭车间加速传播。通风系统停了半月——风机轴承让人塞了棉纱。维修工拆开时,棉纱上还沾着许大茂的鼻血。
隔离区人满为患。老吴累倒在病床前,诊断书写着过度劳累引发心肌炎。临时顶班的厂医开了三倍剂量退烧药,两个工人再没醒来。
葬礼从简进行。棺材不够用,木工车间连夜打薄板匣子。许大茂举着相机对遗属拍照:“哭响点,好索赔”
何雨柱去了区防疫站。站长摊开空荡荡的货架:“只有DDT,爱要不要”
毒药拉回厂里,工人们拒绝喷洒。老周想起乡下土法,带人挖来艾草熏蒸。浓烟呛得疫情暂缓,但火星引燃了废料堆。
救火时水管水压不足——总阀被人关了小半。许大茂混在人群里喊:“何雨柱克扣消防水”
疫情在混乱中反弹。新症状出现了:患者舌苔发黑,指甲脱落。老吴挣扎着起床会诊,怀疑是重金属中毒。
追踪组发现许大茂常去电镀车间偷废液——他说是洗厕所用。废液桶边缘检出致病菌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