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能默默站到她身侧,像一座沉默的石碑,陪她一起淋雨。
沽祀站在人群最后,始终没往前一步。
他攥紧的拳头几乎要捏碎指骨,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血丝渗出,混着雨水,一滴滴砸在泥地上。
他低着头,眼眶红,喉结剧烈滚动——他又来晚了。
楚婧将那根染血的骨鞭缓缓递到江季手中,动作轻得像放下一件瓷器。
她又顺手甩出一截带刺的木藤,藤身上密布倒钩,每一道刺都泛着幽蓝的毒光,刚一甩出,便出细微的“嘶嘶”
声。
萩夜伸手接住,指尖触到那刺,心头一颤——那刺一钩,血肉翻卷,连骨头都能勾断。
她站在雨里,双手抱胸,丝贴着脸,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滚,每一滴都带着凉意,浸透衣衫。
可那气场,冷得让人不敢直视,仿佛连雨水都不敢靠近她三步之内。
“说,之前抢走的那个雌兽,你们把她送去哪了?”
“不说?”
她顿了顿,鞭子轻轻一晃,细响如蛇吐信,“那就抽到你们开口为止。”
话音一落,鞭影顿起,啪啪声连成一片,密集如雷,炸在潮湿的空气里。
五个流浪兽,江季一个,萩夜一个,剩下三个轮空。
沽祀咬了咬牙,上前一步,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声音沙哑却坚定:“楚婧……能让我打他们吗?”
楚婧二话不说,甩给他一条带着倒刺的藤条,尖刺在雨光下泛着幽光,“上吧,别憋着。”
丹妮瞥了木洄一眼,眼神冷冽,“你也去。”
木洄没动,眼神没离开她,雨水打在他眉骨上,他却连眨都没眨,“我留这儿守你。”
他转头看向克雷,声音低沉却不可违逆:“你去。
楚婧救过你,这点忙你得帮。”
克雷没废话。
从小到大,哥哥的话就是天命,是烙在骨子里的信仰。
他二话不说,走到楚婧身边,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楚,每一个音节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