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反倒是害了这帮军属。
陕西兵荒马乱的,这些人家里又突然多了一笔存粮和抚恤银子,很难不引起人注意。
尽管麾下将士们对此并无怨言,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道,当兵能吃上饱饭已经是天大的恩典,死了至少也是个饱死鬼,总比饿死强。
但江瀚心里始终记着这笔账。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吩咐麾下士卒在打扫战场时,回收阵亡弟兄们的尸体时,一并回收他们的腰牌,并详细记录在案。
等待将来他有能力时,再行补偿和祭祀。
一个将士的牌位要写两遍,第一个牌位是放在忠烈祠祭祀的。
而第二个牌位则另有他用。
等江瀚停笔后,礼官随即走向祠堂外,运足中气,高声唱喝:
“引孤儿入内!”
祠堂外围观的将士们闻言一阵骚动,纷纷伸头张望,没想到还有这个环节。
在众人好奇与期待的目光中,江瀚的亲兵队长冯承宣,领着一队约五十个孩子,从祠堂侧门鱼贯而入。
这些孩子年龄大小不一,大的约有十岁出头,小的才三四岁模样。
他们来之前都被仔细洗漱过,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红色袄子。
这群孩子虽然已经换上了新衣裳,但他们面黄肌瘦的底色和那警惕的眼睛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们紧张地挤在一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