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充满了愤恨。
“纥石烈良弼那厮还不死心吗?事到如今,他难道还想要什么好结果?!”
跟出来的辛弃疾仰头看着蒙城城头的纥石烈大旗,同样愤恨难当:“派遣进去的金军俘虏全都一去不回了,看起来金军还觉得自己能守一守。
大郎,准备打造抛石机吧!我就不信,他们的骨头比石弹硬!”
刘淮冷笑出声:“不用了,暂时先围着饿一饿金贼,待陈州军与武成军全都抵达之后,我倒要看看,金贼还能有什么把戏。”
两人围着蒙城视察军情,回到大营之后,又有人传来了军情。
乃是仆散忠义那支兵马的消息。
仆散忠义在遭遇夜袭,大营被焚烧之后,在第二天白日收拢了一万出头的骑兵,他却没有继续在寿州等待,而是一边传递军情,让纥石烈良弼与自己汇合,一边率领合扎猛安率先奔袭到陈州,试图打通归路。
但是在陈州军大将张术的指挥下,陈州各个城寨村市全都有十分戒备,根本就是打着严守不出,与金军对耗到底的主意。
仆散忠义在攻破两个庄子之后,依旧恐吓项城不成后,终于彻底无奈,率领兵马沿着颖水向北,一路避战,试图回到汴梁。
但是抛弃辎重,在敌境中行军自然是有代价的。
那些受伤或者掉队之人自然就成了陈州土兵的猎杀对象,非战斗减员也立即犹如直线上升。
待回到开封府境内的扶沟县之时,仆散忠义终于得到了张守素的接应,清点兵马之后,发现已经只剩下九千马军,一路上减员竟然高达两千。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存在就是一切,一切为了存在。
这一番存在主义哲学虽然不能阻止河南数州尽反,却还是给西金留下了一点骨血。
陆游自然也在随后看到了这封军情,然而他心中却猛然升起一阵忧愁。
外敌已去,接下来就是内部矛盾了。
魏胜之死所造成的惊涛骇浪,现在才刚刚开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