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汤熬了俩钟头,羊骨的精髓都在里头。”
三大爷边吃边算账:“羊肉四十,胡萝卜两块,面粉五块,这锅饺子成本四十七,傻柱卖六十,赚十三。”
“您连我烧的煤都得折算进去?”
傻柱无奈地笑,“这煤是周爷爷送的,没花钱。”
二大爷喝着酒逗他:“老纪是怕你赚了钱,不给地窖买锁,白菜被人偷了。”
三大爷梗着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饺子馅足,值这个价。”
下午,雪沫子停了,风却更紧了,刮得院角的柴火堆“哗啦”
响。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地窖:“家人们看!
咱的冬储地窖!
能装三百斤白菜、两百斤萝卜!
三大爷说这地窖比冰箱省电,还保鲜!”
三大爷正往地窖里码萝卜,每个萝卜都带着泥:“轻点放!
别磕坏了,磕坏了容易烂。
许大茂,你那手机别掉进来,摔了我可不赔。”
槐花蹲在地窖口,帮着递萝卜:“三大爷,这萝卜像许大茂叔叔的手机,圆滚滚的!”
周阳在给葡萄架缠草绳,防止冻坏枝桠。
“槐花,来帮爷爷扶梯子,”
他踩着梯子往上够,“这草绳得缠三层,不然开春枝桠就冻枯了。”
槐花扶着梯子,仰头看周阳的手在葡萄藤间穿梭,草绳一圈圈绕上去,像给葡萄架穿了件厚棉袄。
“周爷爷,春天它们会脱掉棉袄吗?”
“会啊,”
周阳笑着说,“等惊蛰的雷声一响,它们就醒了,到时候咱再把草绳拆下来,当柴火烧。”
傻柱在厨房炸丸子,油香混着肉香飘满院。
“张奶奶,”
他喊,“炸了素丸子和肉丸子,素的给您当零嘴,肉的冻起来,过年烩菜吃。”
张奶奶捏了个素丸子尝尝:“比去年的酥脆,你放了花椒面?”
“您鼻子真灵,”
傻柱笑着说,“放了点,提提味。
立冬炸丸子,日子过得热热闹闹。”
傍晚,夕阳把西边的云染成了橘红色,风裹着寒气钻进窗缝,“呜呜”
像唱歌。
周阳把最后一捆白菜搬进地窖,锁上了厚重的木门。
三大爷在数今天的账目,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响。
许大茂的直播间里,包饺子的视频引来了满屏“想家”
。
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打盹,笼衣拉得严严实实。
槐花趴在窗台上,看院里的光影慢慢淡下去,手里攥着个没吃完的素丸子。
“傻柱叔叔,”
她忽然喊,“明年立冬,咱还包羊肉饺子吗?”
傻柱正在擦案板,闻言回头笑:“包!
不光包羊肉的,还给你包虾仁的、素三鲜的,让你吃到撑。”
槐花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知道,这立冬的冷只是开头,后面还有小雪、大雪、冬至……可只要院里的人还在,煤炉还暖,饺子还香,再冷的日子也能过得热气腾腾。
就像那窖里的白菜,裹着泥土和希望,等着春天破土而出——而这冬天的故事,才刚翻开第一页呢。
小雪这天,天还没亮,院里的石板路就铺了层白霜,踩上去像踩碎了玻璃碴。
槐花裹着周阳做的棉手套,蹲在石榴树下看冰棱,枝桠上的冰棱长短不一,像挂了串水晶。
“周爷爷,这冰棱能吃吗?像三大爷的冰糖!”
周阳正往煤炉里添新煤,火苗“呼”
地窜高,映得他脸通红。
“小雪封地,摘菜要急,”
他指了指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