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化。”
“别的宫娘娘别说多领一块,就是想匀半块都难呢,也就娘娘您有这份尊荣。”
华妃眼尾扫过殿外蔫头耷脑的花木,冷哼一声:“大热天的,没些冰气镇着,人都要熬不住了。”
“她们受着便受着,谁让她们没这福分。”
颂芝连忙附和:“娘娘说的是。”
“能在翊坤宫伺候您,是奴才们的福气,哪用遭那份罪去。”
说着便拿起铜铲,往冰鉴里添了几块新冰,殿内的凉气又浓了几分。
华妃嘴角挑着点笑意,执起盛着酸梅汤的银碗,碗壁凝着细密的水珠,透着沁人的凉。
她抿了一口,冰凉的甜酸顺着喉咙滑下去,胸口的燥气才散了些,漫不经心道:“也就这点好处了。”
放下汤碗时,银勺与碗沿碰撞出清脆的响,她抬眼看向颂芝:“对了,昨儿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皇上今儿翻了谁的牌子?”
颂芝连忙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回话:“回娘娘,今儿皇上一早就去养心殿召见大臣,绿头牌还没翻呢。”
她顿了顿,又添道,“不过奴才听养心殿的小太监说,皇上下午许是要去御花园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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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让小厨房备些皇上爱吃的藕粉桂花糖糕?”
“等皇上经过时,也好请他来坐坐。”
华妃指尖在膝头的帕子上轻轻划着,慢悠悠道:“算你机灵,去让他们做着吧,糖要少些,天热吃多了腻。”
“是,奴才这就去吩咐。”
颂芝刚要转身,又听华妃补了句:“这鬼天气,也只有甜食能让人舒坦点了。”
说罢,她往冰鉴那边挪了挪身子,感受着从冰鉴里漫出的丝丝寒气,方才蹙着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些。
殿外的蝉鸣聒噪得紧,殿内的凉意却像一层软纱,轻轻裹住了这片刻的闲适。
养心殿内,虽也摆着冰鉴,却只在靠窗处放了一个,冰块用得极省,不过是略压些暑气罢了。
皇上穿着素色常服,正俯在案前批阅奏折,额角已沁出薄汗,顺着鬓角往下滑。
苏培盛手里的大蒲扇摇得飞快,扇出的风带着些微凉意,却驱不散殿内的闷热。
他见皇上抬手用帕子擦了擦汗,忙躬身道:“万岁爷,要不奴才再去取些冰来?”
“这日头毒,仔细热着。”
皇上头也没抬,笔尖在奏折上不停:“不必了,省着些用。”
“前朝刚奏了江南水患,国库正紧,朕岂能在这些地方铺张。”
苏培盛不敢再劝,只把扇子摇得更卖力些,额上的汗珠子比皇上的还密,却不敢擦一下。
殿内静得很,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
声,和蒲扇摇动的“呼呼”
声交织在一处。
过了片刻,皇上搁下笔,端起凉透了的茶盏一饮而尽,才松了松领口:“这鬼天气,是比往年热得邪乎。”
“可不是嘛,”
苏培盛趁机搭话,“奴才今儿早上去内务府,见那边的小太监都热得脱了外褂,说永定河的水都快晒得见底了。”
皇上“嗯”
了一声,目光从赈灾奏折上抬起时,额角已沁出薄汗。
他指节叩了叩案面,沉声道:“顺天府那边,让他们多设几处凉茶棚,绿豆、西瓜按人头分,别让底下人克扣。”
苏培盛忙应:“奴才这就去传旨,再盯着他们把棚子搭在树荫底下,免得百姓晒着。”
皇上颔,重新垂眸看折,指尖沾了点砚台里的清水,轻轻抹在烫的额上。
墨迹在指尖晕开,倒比先前凉快了些。
“你也歇会儿,”
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