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让手下处理尸体和甲板上的血迹,并令福船转向正南,驶离此海域。
众船工按原本的分工,起锚升帆,不多时船头传来海浪拍打声。
突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道:“林老弟,澳门在西边,怎么向南走?”
说话的是个山东口音的汉子,在刺骨海风中穿个单裤,赤裸着精壮的上身,看起来分外惹眼。
这人叫雷三响,在把兄弟七人里年纪排第三。
见雷三响凑到林浅近前,白浪仔也走近了些,右手放在身后刀柄上,紧盯他。
“咱们不去澳门了。”林浅淡然道。
雷三响皱眉,往前走了一步,嚷道:“什么意思?船引上写的可是澳门。”
“三哥放心,从此地向南,至多航行二十天,便是吕宋,那是弗郎机人的殖民地,我以前曾去过,这一船货卖过去,能多翻一倍。”
雷三响听了眉头舒展开,但还是不放心的道:“可船引……”
林浅盯了雷三响片刻,笑道:“三哥,咱们这样的人,会在乎船引?”
雷三响听了这话愣了愣,继而想到他们才劫了船,摸着头笑道:“也是……还是林老弟的脑子好使,俺干活去了。”
林浅拉住他:“刚刚站队时,有十三人分外犹豫,是被迫入伙的,三哥要把他们盯紧些……”
接着林浅把这十三人的名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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