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里长家顿顿吃肉,你全家连树皮都没得啃呢?”
“为什么官府就欺负你,把你全家的钱都收走,还要抓你父亲兄弟服徭役呢?”
“为什么辛辛苦苦种地,到头来交不起佃租,还倒欠地主三两银子,要你姐妹卖身抵债呢?”
“就是因为你们能忍!”
轰隆!
闪电划过,照亮了船上众人的脸。
一脸麻木的船工们,抬头望向船艉仓前,脸上渐起怒色。
林浅一手拿刀,一手举着火把,看了众船工神色,心里明白大事可成。
他将刀往身前一指,那里跪着船老大和他的女人,两人嘴里塞着布团,双手绑在背后,浑身抖若筛糠。
“就算是是离了漳州,离了大明,也有恶人欺负咱们!”
“今天一顿鞭子,明天一顿鞭子,这样下去,别说工钱,咱们还有命吗?都是爹生娘养的,到船上讨生活,倒被这恶人成天打骂,凭什么?”
出海的小半个月里,基本人人都挨过打,听了这话,都觉得背上伤口发疼,气愤更甚。
“这一船货到港,少说也能卖一万两银子,这是咱们弟兄风浪里豁出命博来的,凭什么便宜了这边克扣工钱,边玩女人的恶人?”
听到一万两银子,船工们喘气声都粗壮了起来,眼睛通红的盯着林浅。
船老大额头冷汗涔涔,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