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终于疍家船驶到近前,众疍民带着随身细软,从软梯上船。
只见上船的疍民,每人手臂上都绑着白布,还有人裹着白头巾,这是在戴孝!
白清最后从软梯上来,神色凄苦,走到林浅面前介绍道:“舵公,他们就是珠场的疍民,听了舵公的义举,自愿上船。”
白浪仔左右张望,见没有母亲身影,脸色已然煞白,跌跌撞撞的走到戴孝的姐姐身前,颤声道:“……阿姐……咱娘呢?”
白清身子一抖,仰头望天,轻声道:“死了……投海了……”
“什……怎么……”白浪仔如遭雷劈,呆立当场。
白清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道:“四天前,珠场发采珠大役,往年是每船定额。
今年,管事太监说要趁着夏天水热,多采些,改为每人定额……
咱娘……咱娘……咱娘不想连累咱们,当晚就投海了……”
白浪仔不敢相信,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从怀里掏出一小袋珍珠,双手捧着,递给姐姐:“姐,咱不是有珠子吗?咱娘不用担心啊,咱们有珠子!”
白清摇头:“晚了……阿姐赶回珠场的时候,咱娘已经投海两天了……”
白浪仔像被人一刀穿心,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那袋珍珠掉在甲板上,叮叮当当散落一地,顺着甲板缝隙,落入海中。
白浪仔浑然不觉,双眼空洞无神,怔怔流下泪来。
周围戴孝的疍民也同样抹泪,显然其家里的亲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