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直接跪倒在了雪地上。
“老爷,少爷他……”管家的声音被北风撕得粉碎。
亚瑟慢条斯理地走下马车,鹿皮靴碾过结冰的鹅卵石。
他弯腰拾起雪地里半掩的镀金怀表,表链上还挂着枚刻有赫尔岑家族纹章的翡翠吊坠。
当英国绅士用拇指推开表盖,发现时针停在了三点十七分——正是他们离开法院的时间。
“沃尔科夫将军亲自带人来的。”管家哆嗦着递上盖有宪兵司令部火漆的信函:“他们说是要请少爷去协助调查案件……”
老贵族抬起手杖砸碎了门廊边的雪花石膏像,飞溅的碎片险些划破他的手背:“你说什么!”
雅科夫列夫的手杖重重杵进积雪,雕花银柄在暮色中泛起寒光。
隔壁不远处赫尔岑住处的铸铁围栏外,六名宪兵正将成箱文件抛上马车,羊皮纸在寒风中翻飞如同垂死的白鸽。
“站住!”雅科夫列夫的貂皮大氅在雪地上拖出深沟,他用混着柏林口音的德语呵斥道:“谁给你们的权力搜查私人宅邸?”
宪兵中尉慢条斯理地转过身,他举起盖着双头鹰火漆的文件,几乎戳到老贵族鼻尖:“奉第三局局长本肯多夫伯爵亲笔令,搜查赫尔岑-奥加辽夫小组的秘密窝点。”
亚瑟的鹿皮靴无声碾过冰棱,他的眼睛扫过散落的文件——成捆的《莫斯科电讯》、《法国革命史》、《地球表面灾变论》全被扔在了雪地上。
“秘密窝点?”亚瑟突然用纯正彼得堡口音插话:“我以为贵国青年讨论圣西门主义就像英国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