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鹿子霖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发作,石头却已经转身往外走:“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地里还等着施肥呢!”
他这一走,其他村民也纷纷转身离开,嘴里嘟囔着:“没意思”“浪费时间”。
转眼间祠堂里就剩下鹿子霖一个人。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村民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从祠堂出来的村民并没有回家,而是不约而同地去了白家。白嘉轩正在院子里和鹿三商量春耕的事,见村民们涌进来,有些诧异。
石头第一个开口:“嘉轩哥,鹿子霖那家伙拿着县里的委任状回来,说要管咱们的粮税,还要加税!”
“就是!他算什么东西?咱们只认你这个族长!”其他村民纷纷附和。
白嘉轩皱了皱眉,他对这些权力争斗并不感兴趣,只是淡淡道:“县里要摊牌,子霖估计也是没办法,都是一个村的,要是县里不太过份,还是不要让子霖为难了。”
石头咬牙道:“哼,什么为难,我看他是想趁机发财吧,他要是敢乱来,我就再闹一次交农起事!反正我已经进过一次死牢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白嘉轩摇摇头,轻叹一声:“春耕要紧,别耽误了农时。”
鹿子霖得知村民们都去了白家,更是怒火中烧。回到家,鹿泰恒正坐在堂屋里抽旱烟,见他脸色难看,冷哼一声:“碰钉子了吧?”
鹿子霖咬牙切齿:“这帮泥腿子,简直不识好歹!”
鹿泰恒吐出一口烟,慢悠悠道:“早跟你说过,要想让族人听你的,不是靠一纸公文,而是要有威望。白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