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还是因为此地藏了个秘密。
别院的后花园不大,推着轮椅转一圈也就几百步的事儿,对冰棺中人而言却是罕见美景。此人身量削瘦,五官也没完全长开,乍一看更像是被虐待到营养不良的少年人。
“归龙刚才说答应什么?”
少年坐轮椅上,沉默仰头望月,皎洁月光请倾洒他眉间,更添几分近乎透明的白。
隐约可见丰神俊朗之姿,清逸翛然之韵。
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了。
“我的主上他……”喻海提及翟乐是有一肚子的牢骚,随即想起少年记忆跟常人不太一样,自己上次跟他提及翟乐还是半年前,那时的少年状态远没有现在清醒,思绪比婴儿都要混沌,一天十二时辰有十一个时辰在浑浑噩噩,喻海问他,“你可还记得?”
少年思索了几息:“翟乐,我记得。”
喻海道:“他跟人打赌。”
少年不太能消化消息:“赌非正业。”
他记得喻海提过那位主上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沉迷博戏,此事可大可小。能让喻海私下都念念叨叨的“赌局”,问题怕是有些大。
“哎,可不是么?他要是赌输,整个曲国都要搭进去。”喻海诉苦道,“翟欢托孤的时候,也没说他这个弟弟这么莽撞啊。枉费我替他殚精竭虑筹谋,我还盼着他能跟沈幼梨真刀真枪干一仗呢,角逐天下不靠三军血战分胜负,一场赌局就许诺出去,他不是傻?”
少年处理这些信息更加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