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钧脸上的神色不见什么变化,只恭敬的说道,“奴婢已经和毕公公没什么关系了,早就是千户府上的家奴。”
裴元对此无可无不可,但也对他的主动表态给与了赞扬,“你能这样想,也是极好的。”
说着,目光落在焦妍儿正看的账簿上。
裴元将那账簿拿起,果然写的是这些天钱庄的流水交易。
裴元又看了那诚惶诚恐站在一旁的打算盘的侍女,有些疑惑的向焦妍儿问道,“这是家里的人吗?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那侍女刚才打算盘的动作很是娴熟,这个时代能有这样能力的女性,绝对是很稀罕的人才。
如果裴元家里有这样的侍女,裴元不会没印象的。
焦妍儿向那侍女吩咐道,“你先下去。”
毕钧见状,也很识趣的给了其他侍女一个眼色,都跟着那侍女一起退出房间。
等人都离开了,焦妍儿才对裴元说道,“上次,你不是给我祖父去过一封信吗?”
裴元想起此事,笑问道,“那焦老相爷有没有怪我冒昧?”
两人所说的是上次那“尚能饭否”的戏言。
裴元自然不能真这么写,他好好地琢磨了半天,写得倒也算情真意切。
说起“冒昧”,并非是指的书信,而是因为身份的缘故。
裴元将前首辅家的嫡亲孙女纳做了妾室,这才是冒昧。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