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度日的,基本上这辈子都很难有挣脱枷锁的那一天了。
裴元看着记录张松琐事的那一叠纸,心中也甚是唏嘘。
当年若有五六百两银子傍身,自己何至于会有今天?
如今被偌大基业拖累,几时能得清闲?
裴元咂咂嘴,向陈心坚问道,“他总共欠了多少银子。”
陈心坚显然也调查过,“他曾经和人提起过,应该是有一百六十多两。”
裴元听了叹息。
以张松正七品的俸禄,就算不吃不喝,都不够利息的钱。
若是张松在京中再熬几年,把本金滚的再大一点,他这辈子就算完了。
就算以后侥幸能出头,身后也必然会有牵绳的人。
裴元向陈心坚询问道,“他家里还有别的产业吗?”
陈心坚答道,“前些年早就卖光了。”
裴元见张松确实已经山穷水尽了,便对陈心坚道,“行吧,你去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来锦衣卫经历司做事?若是他愿意来,我就帮他把债都平了。”
“以后每个月……”
裴元盘算着,扭头看了陈心坚一眼,“你现在拿多少银子?”
陈心坚嘿嘿笑道,“二十两。”
自从北方局的工作进入正轨,有几百家寺庙交保护费,裴元已经停止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