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明官员的俸禄,在物价上涨和薪水折色的双重夹击下,其实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
在地方为官的可以贪污索贿,也可以占用公款,生活的还是比较滋润的。
京官中比较要害的衙门,通过大鱼吃小鱼,享受地方官员的孝敬,也能狠捞一笔。
但是京官中的那些清水衙门就太惨了。
他们既要承受北京城高昂的生活开支,也要面对仅凭俸禄入不敷出的压力。
就以大理寺评事来说,这个七品官的薪水是月俸七石五斗,这薪水构成,还包含坑爹的宝钞和折色,真正能拿到手变现也就是一半左右。
以四石折算一下,相当于每月俸禄只能拿到手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要在北京城养家谈何容易?
更何况身为官员,也免不了要和同僚应酬交际,关键的年节,也得拿出礼物讨好上官。
是以大量京官,要么就在啃自己的家底,要么就负债累累,侥幸等着能有机会外任。
这里还有一个很专业的名词,叫做“京债”。
这些放京债的,都是一些豪势之家,比如说寿宁侯张鹤龄家,就是一家很有力的大平台。
等到科举一放榜,这些人就像是秃鹫一样盯上了那些出身贫寒,又没获得很好官职的进士。
这些出身不好的进士,受限于自己的见识,为了谋求好的转任,很容易被他们言辞引诱,借下大笔的款子去行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