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的心跳加快了起来。
这可能是被整个天下,都无意中忽略掉的一个地方了。
那就是刘瑾的政治遗产!
用后世的眼光来看,有一个短语说的特别生动,叫做“一鲸落而万物生”。
对于刚组建了庞大阉党,又被千刀万剐的刘瑾来说,他毫无疑问的,就是那个刚刚陨落的政治巨鲸。
裴元想起了前世毛熊解体时,那些疯狂的在尸体上攫取,赚得盆满钵满的秃鹫。
裴元甚至还下意识的吞咽了下。
从眼前的王敞的反应来看,这个即将崩盘被清算的政治团体,几乎就是一个等死的状态。
就算是王敞这样有些底蕴的,也想的是赶紧辞官回家,散尽家财帮帮后进的读书人,以求能够善终,不至于牵连后人。
其他那些人,许多都惶惶不可终日。
那些没被牵连进刘瑾残党的人,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一旦等到朝廷发起清算,就一拥而上,将他们取而代之。
这种明目张胆的政治排挤,甚至已经到了区区一个溧阳县令,都敢把堂堂的南京兵部尚书,晾在郊外的驿站里。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排挤,怎么等着清算,刘瑾余孽这不是还没被清算吗?
他们手中的权力,仍旧有大明朝廷的背书。
若是以霸州叛军覆灭为参考时间点,现在离彻底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