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举得直直的,让手掌挡住视线,又微微分开出一些,让月光漏过指缝落在他的眼里,小时候他总爱这么玩,觉得自己像拿望远镜丈量地月航道的宇航员。
太阳虽然怪怪的,但月亮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呢。
“.我这辈子对我爸的记忆加起来,还没这几天来得多。他死的时候我太小了,小到我都不记得那时的心情,他被一群警察叔叔围着,哭着抱我那是行刑前与家属告别的时候。因为什么都不肯交代,他甚至没法解开手铐,抱我的时候得我妈托着,怕他手脚不便把我摔了”
奎恩躺了下来,躺在房顶的瓦片上,将树枝枕在身后,絮絮叨叨的,像在说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我老爸送回来时已经是骨灰了,头七没过完我妈也走了,心脏骤停法医的结论是吸毒过量。因为这事,我爷爷到死也没有原谅我妈,因为他觉得我妈骗了他,骗他根本不知道我爸干的混账事,是个坏女人但我爷爷是个好老头,最后还是把这夫妇俩葬在一起,每逢清明还能一起扫扫。”
奎恩把想用翅膀摸他头的小鹦鹉拎起来,放在了胸口,像撸毛绒玩具一般用手指梳着乌黑的羽毛,滑溜溜的。
“我是不伤心的.和你不一样,死不见尸可不会要死要活。我对我爸妈的记忆就是两个土包,在村子后面,长着半人高的野草,走近了一股肆无忌惮的草野味儿能钻进鼻子里,要拿把镰刀割,生了根的还得拔,其实斩草很解压的”
“这俩人都被当成了毒贩,呵,理解吗?”
雨宫宁宁有些不解。
在泰缪兰,同样有着类古柯叶制成的成瘾类药物,更有效果更强的奥术药剂,有些有钱有势的家伙玩腻了,甚至会去寻找梦魇、魅魔一类的自然灵催眠自己,在梦中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