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正好是现在。
奎恩便不想打搅她,转身上楼,准备去安库亚的浴室洗个澡。
虽然没受伤,但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点血腥味。夜晚还要返回学院,得处理干净。
学院的黑袍就放在卧室里,每周四他都是来到这里处理手尾的。以安库亚的慎重性格,作为居所的房子自然不可能有任何与魔族有关的痕迹,最贵重的东西是那些奥术书与酒。
打着白伞,安库亚走出家门。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绕到了后院中,藏身在植被茂密的花园里,遥遥看向窗户内抱手合眼正在祷告的少女。
片刻后,他张开嘴巴,压低声音呕吐起来。
喝进去的半瓶威士忌尽数吐到了地上,这一吐起码糟蹋了二十金镑。
因呕吐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取出魔杖,火星一闪,将泥土中的酒液烧了个干干净净。
飘忽声音似从无穷高处传下,带着煌煌神性落入安库亚脑海中。
——做得很好。
他打着伞,不再多看,便擦起嘴角便转身离去。
“只是因为这种事情,能把他留下来么?”
他好似自言自语的问。
不能。
但牵绊这种东西.一点一点的,总有一天会重到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