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字,相比于其他字迹,显得尤其白皙崭新,并且就在二舅的手中,还托着一张小小的贴黄。
贴黄者,写错字后,修改用的小纸片,但不能用在契书上,非要用,就必须得在贴黄上再进行画押。
而那贴黄老旧,赫然是写着一个法器的“器”字,但已然掉落,且没有画押!
方束的二舅一手捂脸,其面色无奈,脸上的羞愤之色尚存。
很显然,舅甥俩都被那程罐子给坑了。
方束二舅的确就是将自家炼就好的一口长舌割下,连同法术、船资,一起寄送给了方束。
其中法术和船资因为写得明确,程罐子动不了。
但是关于长舌剑,那厮玩了个花招,趁着方束二舅在割舌断器后,心神恍惚间,其篡改了“器”字为“胚”字,并用贴黄伪装遮盖,鱼目混珠。
最终,方束便只收到了一条妖舌,想修得法术上身,还得自行炼制法器。
事情暴露了,舅甥俩也没证据说理去。
方束得知了具体缘由,一时间,面色是既揪心、愧疚,又是铁青一片。
他的眼中,还有杀意冒出。
二舅割舌赠器,此举于他方束而言乃是大恩,那程罐子居然胆敢窃取,坏了二舅的大恩,已有取死之道。
再加上法器被换掉,导致方束得从头开始祭炼法器,伤身折寿,被逼得只能冒险杀妖续命,那厮更是罪该当诛!
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