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了点银子,回来还打算开肉铺。
到今年开春,城里的铺子一半开了张,连西河边上都新盖了几十间土房。
他原想着,用这些银子雇人干活,百姓也能有个收入。
可没想到,西梁军来了。
城墙上,站满了乡勇和衙役。
大部分人手中拿着枣木棍削的木矛,矛尖连铁皮都没包。少数人握着生锈了的长刀。所有人的脸色都煞白煞白的,好几个人都在抖,可没人笑话他们。
谁看了城外的情形能不抖啊?
沈砚清楚,这些人根本算不上正儿八经的兵。
乡勇是开春时为了防野猪凑起来的,平时也就跟着猎户学过两招扎刺。
衙役们更别提,除了催粮、调解邻里纠纷,连像样的操练都没有。
对付一般的山匪毛贼,靠着人多或许还能凑合用。
可面对装备齐整的西梁军,这两百三十人,简直就是送命。
“老爷,您快下去避避吧!”
身后的衙役班头王顺凑过来,手里举着个用门板改的破盾牌。
他往前凑了两步,把沈砚挡在身后,“您是一县之主,站在垛口这儿太扎眼!万一被流矢扫到,咱们津源县就真没主心骨了!您下去躲躲,这儿有我们盯着!”
沈砚没有动,他回头扫了眼城墙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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