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让医妇将铜盆放在床头,取过布巾浸了温水。
“我来吧。”
陈芷兰接过布巾,拧到半干,开始轻轻擦拭伤员的脖颈与手臂。
这人前胸、后背、肩膀、胳膊、腿上、甚至脸上都是伤。
一道道旧疤叠着新伤,看得人触目惊心。
秦砚秋打开药箱,取出瓷瓶与镊子。
纱布早已被渗出的脓血浸透。
“得慢慢揭,别扯到创面。”
她低声叮嘱,随即用镊子夹着纱布一角,蘸了些温水一点一点润透。
当纱布终于被揭开,陈芷兰眼眶红了起来。
伤口深处还泛着红肿,里面,十几只五谷虫已经吃得圆圆滚滚。
秦砚秋小心翼翼夹出五谷虫,清理干净创面。
又从瓷瓶里倒出些米粒大小的五谷虫,将虫体轻轻敷在伤口深处。
陈芷兰咬着牙看着她的动作,仔细记着每一个过程。
敷好五谷虫,秦砚秋又取过琥珀色的药膏,均匀涂在伤口周围,最后用干净的纱布层层裹紧。整个过程里,伤员虽一直昏迷,却偶尔会因疼痛皱紧眉头,喉间发出微弱的呻吟。
如此重复多次,全部伤口都重新清理了一遍。
秦砚秋的后背已被汗水浸湿,医妇连忙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