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张远山正用红绳系着的铜钱在青石板上画圈,“听我的,安全第一。”
挂了电话,山风突然转了方向。
李宝的手机又响,是宋瑞安发来的语音,带着电流杂音:“查到了。苏伟三个月前用姜艳红的身份证办了张手机卡——姜艳红三年前就死了,死于车祸,家属领过赔偿金。”
李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还有呢?”
“还有。”宋瑞安的声音突然低下去,“他给妻子刘静之买了份意外险,保额三百万。受益人是他自己。”
山坳里的雾气突然浓了,李宝望着张远山佝偻的背影,喉咙发紧。
姜艳红——这个名字他在施丽娅拍的苏伟租房合同上见过,当时只当是普通租客。
可一个死人的身份证,一份巨额保险,加上半夜的红衣鬼影……他摸出烟盒又放下,火星在风里灭了三次。
“走。”张远山拍了拍裤腿的草屑,罗盘重新揣进怀里,“进村。”
青石板路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响。
李宝数着歪歪扭扭的门牌号,第七户院门口坐着个穿蓝布衫的大姐,竹篮里堆着刚摘的青菜。
她抬头时,李宝看见她眼角的泪痣——和施丽娅相机里那个红影的轮廓重叠了一瞬。
“外乡人?”大姐的声音像泡过旧茶,“这时候进村可不大吉利。”
李宝掏出烟盒递过去,大姐摆摆手没接。
他瞥见她竹篮边缘露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