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一行人离开后,蒋旭在吧台后坐了半小时。
手机倒扣在收银台上,屏保还亮着,那个抱着猫的女孩头像泛着冷蓝的光,像块冻硬的冰碴子硌在眼底。
他摸出根烟,打火机"咔嗒"响了三次才窜出火苗,吸到第三口时,后颈突然泛起凉意——风灌进来了。
网吧后窗没关严。
他踩过满地可乐罐和泡面桶,指尖刚碰到窗框,"轰"的炸雷劈开天空,雨幕瞬间密成帘,豆大的雨珠顺着窗缝溅在手腕上,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正要用劲推窗,风突然变了方向,前门"吱呀"一声被吹开条缝,带进来股混着泥土味的潮气。
蒋旭骂了句"见鬼",拽着门把往外顶。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他低头去扶歪了的门闩,余光忽然扫到左侧角落。
207号机的位置。
那排机子早关了电源,屏幕黑黢黢的像张没血色的脸。
可此刻,最里端的座位上,有道模糊的影子。
他僵在原地,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来。
雨打玻璃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遥远,只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闷响。
影子动了动——是个女人,湿发贴在苍白的脸上,发梢滴着水,在深灰色地毯上洇出个深色的圆。
"对...对不起。"女人先开了口,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外面雨太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