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的空调开得很足,李宝却觉得后颈发黏。
他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每跳一格,太阳穴就跟着抽一下。
宋瑞安刚挂断第三个汇报电话,笔帽在指节间转得飞旋,突然"咔"地一声折成两截。
"外科楼后巷没人。"宋瑞安把断成两截的笔拍在桌上,指节泛白,"徐名达的定位停在十分钟前,现在信号断了。
徐至风的车还在地下车库,但人从消防通道走了——监控拍到他戴了顶鸭舌帽,压得低到眉骨。"
施丽娅抱着笔记本电脑凑过来,屏幕上是医院监控截图:穿白大褂的男人缩着脖子,右手插在口袋里,像是攥着什么。"他进消防通道前摸了摸后颈。"她放大画面,"那里有道红印,像被指甲抓的——王似道右手指甲有裂损,昨天法医科刚登记过。"
李宝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兜里的罗盘。
指针不知何时开始震颤,隔着布料都能触到那股焦躁的晃动。
他突然想起徐名达电脑里那份聊天记录——三天前凌晨两点,"清风徐来"给"似水流年"发了条消息:"老地方见,带够东西。"
"徐家庄南面的小山。"李宝脱口而出。
众人的目光唰地扫过来,他翻开手机相册,是徐名达手机里那张模糊的卫星图,"徐名达上周给徐至风发过定位,坐标在徐家庄南坡,底下有个民国时期的盗洞,直通唐墓殉葬坑。"他顿了顿,罗盘在兜里烫得发烫,"王似道年轻时跟人盗过那个墓,徐至风的体检报告里有重金属超标记录,应该是长期接触古墓毒气——他们早就在那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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