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正了。
他往前一步,徐名达本能地后退,后腰撞在门闩上,“老周的血还在我裤腿上,张玥的电动车还在村口,你说我该不该去派出所?”
徐名达的手抖得厉害。
去年冬天那场车祸,是他受赵亮明指使,把刹车线割了一半,又在弯道撒了滑石粉。
老周的货车冲下悬崖时,他躲在玉米地里数秒,算着刚好能让保险公司赔一百万。
可老周命硬,爬出车时还剩口气,抓着他的裤脚喊“救命”,他鬼使神差抄起石头……
“你要什么?”徐名达的声音发颤。
王似道从怀里掏出红布包,残玉的幽光映得他眼尾发红:“徐至风。”他说,“他让我当探路鬼,我要他当替死鬼。”
徐名达的瞳孔缩成针尖。
昨晚在老槐树下,王似道说“等月亮爬上来”时,他以为是装神弄鬼的把戏,现在才明白,这男人脖子脱臼都能自己扳正,根本不是活人能有的狠劲。
“今晚十点,老槐树。”王似道把红布包拍在徐名达胸口,“你去跟徐至风说,古墓里的翻板是他设的局,赵亮明的洛阳铲也是他引过来的。你就说……你就说老周的鬼魂附在你身上了,要他拿真玉佩来赎命。”
徐名达攥着红布包,指节发白:“他要是不信?”
“他信。”王似道舔了舔嘴唇,“他昨天在茶馆等答案,等的就是我死讯。你说老周的魂要讨命,他连尿都得吓出来。”
徐名达在茶馆见到徐至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