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了,前年腰伤......”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背对着李宝弓成虾米,等直起腰时眼眶都红了,“对不住,老毛病。”
李宝心里一紧——徐名达刚才咳嗽的节奏,和笔记本上记的“路过老槐树要咳嗽三声”分毫不差。
他不动声色拍了拍对方后背:“要不我陪您走一段?这水看着沉。”
徐名达没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往巷口走,李宝故意把话题往家长里短引:“您家那两头猪养得咋样了?我表弟也养,说现在猪崽金贵得很。”徐名达的话匣子慢慢开了,从猪食说到村东头王婶家的鸡,再说到上个月漏雨的土坯房,最后在自家院门口搓着衣角:“记者同志,你......你明儿还来不?”
李宝心里一喜,面上却露出为难:“明儿得去县里跑新闻,要不后天?我请您去网吧耍会儿?我姑夫说您从前爱打红警。”
徐名达的眼睛亮了一瞬,又迅速暗下去:“网吧贵,不去。”
“我请!”李宝拍着胸脯,“就当交个朋友,成不?”
徐名达没说话,低头摸出钥匙开门,门轴“吱呀”响的时候,他突然轻声道:“后日晌午,我在村口老柳树下等你。”
第二日清晨,李宝蹲在派出所档案室里,把徐名达的审讯录像看了三遍。
画面里徐名达说“十二万是红衣女人给的”时,喉结滚动了七次——这是典型的说谎特征。
更关键的是,张玥出事那晚的监控显示,徐名达的摩托车后架上有个鼓囊囊的蛇皮袋,他却坚称“只载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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