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我下半辈子蹲澳门赌场了。"
钱一多感觉伤口的血又渗出来,把衬衫黏在后背。
他死死盯着小三子的鞋尖——那双沾着泥的胶鞋离他只有两步远,只要对方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攥紧洛阳铲的手。
"还有那个娘们儿。"小三子突然踢了踢李半仙的小腿,"李素梅昨天跟我说,你打她的时候把孟冲的账本甩她脸上,说'等老钱死了,就让这憨货顶罪'。"他蹲下来,用木棍挑起李半仙的下巴,"你当孟冲是傻子?
人家可是文物局的,能没留后手?
要不是我哄着那娘们儿套话,能知道你们打算把货藏在老槐树底下?"
李半仙突然剧烈咳嗽,血星子溅在小三子裤腿上:"你...你和那贱货...勾结?"
"勾结?"小三子笑了,"她跟着你三年,连条金镯子都没混上,我给她一张银行卡,她就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全倒出来了。"他站起身,踢了踢钱一多的脚,"这老钱也有意思,装得跟真盗墓的似的,刚才我在洞口听你们说话,差点以为他真要死了。"
钱一多的后颈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屏住呼吸,感觉小三子的目光像根针,在他脸上扎来扎去。
"别装了。"小三子突然用木棍戳他胸口的伤口,钱一多疼得倒抽冷气,"我在上面看你眼珠子转半天了。"他蹲下来,盯着钱一多贴在胸口的证物袋,"哟,这什么?"
"别碰!"钱一多吼了半句,又呛得咳嗽起来。
"录音笔?"小三子捏起证物袋,对着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