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的力道——重得像在压什么秘密。
钱一多走进巷口的夜店时,吧台的霓虹灯正映着他发皱的衣领。
他要了瓶冰啤酒,眼睛盯着墙角的监控摄像头——小三子这种人,夜里三点准会来这儿找下家。
啤酒沫子漫过瓶口,打湿了他的指节。
钱一多望着玻璃上的水痕,想起许半仙掌心的老茧——和他当年刚入行时一样,虎口磨破过三次,结的痂掉了又长。
"叮"的一声,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他摸出来,是条匿名短信:"辰岭镇东,牡丹开处,有尸。"
钱一多的喉结动了动。
他仰头灌下大半瓶啤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烧进胃里。
夜店的音乐震得天花板落灰,他盯着门口的挂钟,分针正往"3"的位置爬。
小三子,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