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儿掏出手机"咔嚓"拍了张院景,嘴里念叨:"婶子这院儿真有味道,我发朋友圈肯定有人问地址。"
"咳,"大婶端着瓷碗回来,韭菜叶沾在围裙上,"要说味道,我们这儿最邪的是孟家。"她压低声音,往门口瞄了眼,"孟冲家那口子张梅,半年前上山摘草药,说是踩滑了摔下崖。
可我那天看见她出门时,脖子上系着红绸子——大白天系红绸子,活像...活像要出嫁。"
李宝的手指在裤袋里捏紧。
石球在背包夹层里微微发烫,像在回应什么。
张远山放下罗盘,装出惊愕:"红绸子?
那是冲喜的讲究啊。
她可曾说过山上有啥不对劲?"
"能说啥?"大婶叹口气,韭菜叶掉在桌上,"张梅走了没俩月,孟冲就开始相亲。
昨儿我还见他领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逛集——"她突然顿住,耳朵动了动,"哎,你们听见没?"
众人屏息。
山风卷着竹哨似的呜咽穿院而过,吹得歪脖子树沙沙响。
赵婉儿的自拍杆"啪嗒"掉在地上,惊得大婶的狗又吠起来。
"许是风。"张远山捡起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
他眼底闪过异色,嘴上却笑,"婶子,您这树得挪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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