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指了乾陵方向,又指了小辰庄。"
宋瑞安的瞳孔缩了缩。
他没碰石球,只盯着那团幽蓝的光:"明早八点,我带你们去小辰庄。
但先说好——"他掏出警官证拍在桌上,"敢妨碍公务,我铐你们回局里。"
第二天的小辰庄浸在薄雾里。
青石板路被晨露打湿,几家门前挂着的红辣椒串像血滴子似的晃。
李宝穿件浅灰T恤,背着相机;赵婉儿扎了麻花辫,举着自拍杆;张远山套了件褪色道袍,罗盘在腰间叮当作响——活脱脱一队来"采风"的游客。
他们敲开第三户院门时,狗叫声先炸了出来。
门里传来女人喝止声,接着是"吱呀"一声。
开门的大婶五十来岁,围靛蓝围裙,手里攥着把韭菜:"干啥的?"
"婶子,"张远山抢先一步,罗盘往空中一扬,"我们是省城来的风水先生,看这庄子藏风聚气,想讨碗水喝。"他指了指院角歪脖子树,"您这树长在巽位,克家里女眷——上个月可闹了烦心事?"
大婶的眼睛突然亮了。
她把狗踢到一边,热情地招手:"快进来!
我就说这树邪性,前儿夜里还听见树梢有女人哭!"她转身往厨房走,围裙带在身后晃,"我给你们煮甜米酒,家里新腌的糖蒜也拿两瓣。"
李宝和赵婉儿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