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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毁天灭地的洪水可不会讲什么人情、法理,一出手就是绝杀之招。
真真正正的首战即决战。
“所以鲧必须死。”
方圆漠然道,声音里面是止不住的冷意。
“羽山。”
东皇太一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那份超然物外的悠远,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却无法掩饰的滞涩。
仿佛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是不可琢磨之物。
“那不是流放之地,是最终的行刑场。”
“舜殛鲧于羽山。”
众所周知的一点,因为行文习惯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
历史方面向来是字越少,事儿越大。
比如郑伯克段于鄢、楚子围郑、三家分晋、吴入郢、崔杼弑其君等等。
哪一个拉通来看,背后的故事都不简单。
在方圆补上这句话时,占星殿的星雾突然凝出一道血色的线打在了记载天下九州风物的九州鼎上。
星光熠熠如轮,人声鼎沸如潮,那是星雾里映出的羽山刑场。
重新化作小人的方圆,看着刑场之上的万灵。
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隐于天空潜伏观望,或隐于天空潜伏观望,或潜藏地底屏息凝视。
人、神、魔、妖、怪,凡是接到这个消息的家伙都来了。
毕竟他们都想看一看,这个用九年时间干傻事儿的疯子最后下场会如何。
“都想看一看。
看舜的钺会不会落,看鲧会不会喊冤。”
东皇太一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溪流,渗入那星雾弥漫、万灵瞩目的刑场幻象之中。
刑场中央,鲧的身影并未被枷锁束缚,他甚至没有看向高台上手持青铜钺的舜帝。
而是仰着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星雾,看向了在场所有显形的、未显形的存在。
那些部落的祖灵,山川的神只、敌对的、被迫合作的、幸灾乐祸的、茫然无措的部落之民。
他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恐惧。
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然后呢?
他说了什么?”
方圆看着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