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是一件坏事,让更多不知道他的观众,知道了他。让原本只是匆匆一瞥的评委和嘉宾们,牢牢的记住了他的名字。”
穿着白衬衫的记者笑笑。
“他的作品,他的画,两个身份是在互相成就的。”
“那我更希望他是以一位优秀画家的身份,被人们牢牢记住的。”刘子明也笑笑,“无意冒犯,但我说实话,我不是说两者身份有高有低,可……一位好的画家,他随便说些什么,都能成为深刻的行业见解。”
“而一位优秀的评论家——他们也许能转型去做策展人,乃至艺术风尚的倡导者。”
“但他们转型去画画,相比前者,恐怕要面对更大的困难。”
“他们是伯乐。伯乐忙着去发现千里马就够了。自己真哒哒哒的在赛马场跑起来,却未必能跑多快呐。那可不是光动动嘴皮子就行的事情。”
记者站在原地。
眨巴眨巴着眼睛。
咦?
这语气听上去带着刺。
这话说的大概约莫应该,不是在揶揄那位《油画》杂志的伊莲娜总编吧。
不会吧,不会吧。
他总觉得,刘子明的语气里,有那么几分对于安娜·伊莲娜的阴阳怪气。
早在访谈结束的当天,消息灵通的人就得知,《油画》杂志会抓紧时间马上以这个内容,出一篇特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