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纳尔拿着那个来自英国的厚实包裹,回到公寓的书桌前。
窗外,巴黎的喧嚣依旧,但手中的信件却连接着另一个世界。
他拆开包裹,里面是几本最新一期的《十九世纪》杂志,以及一封信。
信封上的落款正是《十九世纪》的主编哈罗德·汤普森。
他用流利、优雅的法文写道:
【尊敬的索雷尔先生:
请允许我代表《十九世纪》编辑部,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与高度的赞赏。
您惠允刊载的短篇《我的叔叔于勒》已在我国读者中引起了远超预期的热烈反响。
您精炼的笔法、深刻的社会洞察力以及对人性的微妙刻画,赢得了包括格莱斯顿先生、阿诺德先生在内的诸多知识界人士的赞叹。
然而,此番来信,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您于八月号「现代研讨会」专栏中所发表的那篇文章——《家庭纽带与个体责任。
索雷尔先生,我必须坦言,您在文中提出的观点——
在工业化与城市化不可逆转的进程中,传统的、基于土地经济和紧密共同生活的“无限”家庭责任模式正在瓦解,而新的、基于契约精神与“有限”互助的现代家庭伦理尚未完全确立,这是许多社会悲剧的根源——
引发了《十九世纪》读者极为广泛和严肃的讨论,让人们超越简单的道德批判,转而思考其背后的社会困境。
我谨代表伦敦的「萨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