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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雷蒂的心跳几乎停止,血液瞬间凝固。
他想后退,想逃走,但双腿如同灌了铅。
他想呵斥,想驱散,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马蒂姆普雷将军的声音还在耳畔未曾消散;而眼前这一幕,却直接击溃了他的心防!
这时,那个异常高大、身体扭曲的男人,用一种平静得可怕的声音开口了:“克拉雷蒂先生?”
克拉雷蒂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喉咙发不出声音。
“我们都是巴黎的‘怪胎’们。”男子继续说道,声音里没有愤怒的控诉,只有沉重如铅块的情感:“我们都是您和您的报纸在文章里,用‘怪胎’这个词所涵盖的人。
我们也不是来闹事的。莱昂纳尔·索雷尔先生在他的文章中说,‘怪胎并不制造丑陋,只是暴露丑陋。’
我们谨记他的话。所以,我们选择站在这里,不是用丑陋的暴力,而是用我们的存在本身。
您也不用想着报警——您的夫人已经试过了,但是警察也无权阻止一群公民站在巴黎的公共道路上!”
这时候,半边脸覆盖着红色瘤子的年轻女人向前走了一小步,声音颤抖:“克拉雷蒂先生,您说本雅明·布冬是‘怪胎’,说他的故事‘亵渎’、‘动摇’。
可您知道吗?当我们在《小巴黎人报》上读到本雅明时,我们哭了。我们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看到自己是如何因为这身皮囊被排斥、被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