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里,好半响才抓住前台爬起来,拖着调子问:“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忆柯扫了一圈这里,淡淡的“哦”
了声,说:“住店。”
店小二不情不愿的拿起毛笔,那笔已经炸毛了,墨水散着一股臭味,他把笔重重戳在砚台里,强行蘸了墨,不情不愿的给他们登记上,取了牌子:“好的,两间房,您请拿。”
忆柯靠在那里没有动,看了会儿牌子,又说:“谁说我们要两间房了?就一间,天字号。”
店小二脸色刷一下就白了,他不受控制的往楼上瞟,重复问:“确定——只要一间房?”
忆柯丢了锭银子在柜台上,笑盈盈问:“怎么了?这客栈,是不允两人一起住么?”
小二:“噢噢那,那倒也没有,客官您请住。”
忆柯这才用指尖勾了牌子,缓步上了楼。
这客栈的下面看着虽然寒颤,但天字号房倒是打扫的干干净净,算不上豪华,胜在窗明几净,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窗是背着灯市的,外面黑黢黢一片,风吹来竟比别处更冷。
执渊在后面关了门,看忆柯已经坐在榻上了,便直截了当的问:“为什么选这里?”
忆柯体力不支,现在是真的疲惫,她阖眼休息,却还是回答了执渊的问题:“当年有些事情不太清楚,趁着这个机会,查个明白。”
话说到最后,已经很轻很轻了,没有多久,执渊就听见了她绵长的呼吸声,是真的睡着了。
那盏驱邪灯落在床头,执渊看了眼,最后盘腿坐在小几前,他没有丝毫睡意,只是闭目冥想罢了。
有件事情他其实一直都觉得奇怪,忆柯说她的故乡在衔月泽,却不是神,也不是犹月族,后来神界陨灭,仙都诞生,她成了仙都最神秘的弥大人,在仙都的时候,她亦不和众仙往来,无人知晓她的执掌之事。
但是在念念和谛听的只言片语中,还有他那点不太清晰的记忆里,她又是幽王,到底在仙都时,弥大人执掌之事就是鬼魂,还是后来生了什么,别有隐情?
看忆柯如今的状态,执渊更偏向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