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钩为主,但因着体格原因,总是用不利索,于是便自己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了不少。”
“槐院在煌筌有几百年了,那可不是我买的屋子,而是祖宗留给我们这些徒子徒孙的,最里面有个很小的藏书阁,摆了几本旧时书册,其中就记载了这个阵法。”
“我……我不是也学过些占卜么?”
最开始他去西南找徒弟,就是卦象指引的,只是他算卦的本事平平无奇,十卦中有九卦都不准,遇到大事的时候,也帮不上忙。
但是偏偏,那日在槐院,他摸着几枚铜钱就睡着了,鬼使神差的梦到了那间藏书阁,以及无风自动,哗啦啦翻滚的书页,最后书页停在了某一页。
童纠醒来后就去了藏书阁,就抓了那么书,随便打开,赫然便是梦中定格的那一页。
那时候他迷迷糊糊的有种预感,上面记载的阵法和他有些关联,便费了一番心思,给记了下来。
未曾想到了最后,还真的用上了。
尽管已经苏醒了过来,童纠还是异常虚弱,说一句喘一句,身体负担着两个魂魄,自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他躺在床上,自然看不见忆柯的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忆柯轻轻皱起眉,随后又松开了,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想了想对童纠说:“轩辕还没有弄清楚生了什么,以你现在的身体,情绪不宜太过激动,不过……想来几天多少于你而言并无不同,不如让他们来陪陪你。”
童纠躺在被褥间,点了点头。
忆柯带走了那只结冰的杯子,叫了轩辕进来,他看见童纠醒了,就兴高采烈地去寻汶钏,他和汶钏不熟,但方才看见是她给师父看的病,以为是请来的医师。
他虽然笨拙,但是不论对谁,都很有自来熟的意思,要是没有意外,像他这种性子,快意江湖也是美事一桩。
忆柯没再管小楼里的震惊,欣喜,拥抱或是感慨,她走到江水前,坐在草坡上,一言不的望着经久不衰的江景。
不知执渊可逮到人了?
秋水镇往北三里,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此时有个身着黑衣,带着斗篷的人在其中狼狈出逃。
这个季节,稻子收割了不少,稻秆扎成堆,小山似的堆在田里,有几处没有割完的,就异常显眼。
但现在黑衣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头就往深处钻,宽大的衣袍挂上了许多谷粒,活像个炸了毛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