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就没有那么恐怖了。
于是叶逍才踏入人家院子不久,又返回站在了门外:“那个……我就是来找你们说点儿事,几句话就行,还得回去呢,就……就在外面等吧。”
执渊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只是那动静很小,里面的汶钏和念念还在睡着,忆柯出来后关了门,顺手落下个隔音的结界,随后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早起沙哑的声音刮过耳膜:“怎么样了?”
执渊把“无妨,进来等”
五个字吞了回去,果断闭嘴。
外面的叶逍愣了愣,他又不傻,前后连起来能猜出个大概,原来……刚才这人凝重的模样,是察觉到了什么,急着去江上救人。
叶逍一辈子粗糙惯了,也不知道怎么和这种高贵矜持的人相处,于是别别扭扭的行了个礼:“谢、谢谢你啊,不过现在,现在没事了,没事了……”
他是被吓坏了,可他毕竟是个长辈,不想叫小辈忧心,只能装作很正常的模样,反过来安慰着他人。
执渊瞬间就瘫了脸,背后好似长了眼睛,剜了忆柯一眼。
大清早的,这个人刚刚睡醒,还能出其不意的坑人一把。
忆柯自然听见了叶逍那说不上什么滋味的声音,当时就别开头去,肩膀微微颤动着,过了一会儿才收拾好表情,云淡风轻的坐在院子里。
她对叶逍说:“进来说话,站人家门口算什么?”
叶逍这才转过脑子,又擦了擦手,才小跑着进来,站在忆柯和执渊中间,也不寒暄,开门见山的说:“是……是这样的……昨晚我起夜……听见了,听见了一些古怪的声音……”
“当时没忍住,就出去看了眼,然后……”
他和许老三是邻居,这么多年了,两人还是相看不顺眼,当时听见这声音,叶逍以为他又在做什么欺负姑娘的事,拿了棍子就要出去阻止。
谁知走到街上,一个姑娘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有,只有许老三静静的站在那里,背着月光,仰头痴迷的看着什么。
叶逍从另外一个巷子穿过去,想着从正面看看这许老三在干什么,却只听见不知哪里传来了长长的叹息声,叶逍被吓得缩了回去,躲在还没编织好的草席后面。
透过狭小的孔,他看见随着那叹息声,许老三的瞳孔骤然收缩,又忽而放大翻白,头向上抬了几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抓着他。
等到第二声叹息响起时,许老三的面容已经狰狞起来了,不过整个过程是无声无息的,而且好像极为漫长,至少在叶逍来之前,就已经进行了大半。
叶逍被吓得出了身冷汗,捏紧了棍子正要出去,却只听第三声叹息响起,许老三“噗通”
一声,直直倒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