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家里还煮着药,这便先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执渊觉得这个人其实是想在这里多站一会儿的,或者说,是想和他多说说话,但她表现出来的东西却是截然相反,就像是……她在竭力掩饰着什么,还有点匆忙的意思。
煌筌到了夜晚,总是会起雾,执渊出来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在这“凶”
位上,只见忆柯背后的那棵枯树竟已经有一半淹没在雾里了。
忆柯走了两步,又带着灯笼回眸,她那身裙子实在是红得惊人,黑色的头光滑柔顺,在暖色的烛光下,有种别样的艳丽,按理来说,体弱多病的人是压不住这种颜色的,可她不是,那红色穿在身上,把浑身的病气冲淡了些,在闷热的煌筌也不显得烦燥,三分温和,七分妩媚,倒像是专门蛊惑人心的女鬼。
大雾遮住了她的面容,执渊只能看见她微微低头致意的动作,她的声音很轻,给人一种循循善诱的感觉:“毕竟是我的租客,叫姑娘可就显得生疏了,我无姓,名忆柯。”
……忆柯?
执渊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有些出神,待反应过来时,忆柯已经消失在了煌筌的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