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她眼睁睁看着帮役们把人赶进囚车,那些人里有年轻的汉子,中年的妇人,甚至还有几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的少年,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同样的麻木和绝望,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沈青梧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和遗书,如果她没有这些,此刻会不会也像这些人一样,被帮役们像抓牲口一样塞进囚车?
银子能买到吃食,能租到房子,却挡不住帮役手里的水火棍。
刚才她还觉得只要去了平江府就能有活路,此刻却觉得这些银子轻得像一片羽毛,在强权面前不堪一击。
囚车里的孩子还在哭喊,那哭声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路过的百姓要么低头缩肩假装看不见,要么窃窃私语:“这是京兆府李都头的人,谁敢管?”
“前阵子张屠户的儿子就是这么被拉走的,去了边关就没回来……”
没人敢上前,连一声劝阻都没有。
须皆白的老汉摇头叹息:“这世道,要么被人踩在脚下,要么就爬到人头上。
光活着没用,得活得有分量。”
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沈青梧却感觉不到冷。
她缓缓抬起头,望向远方。
原本她只想冒领身份骗些银钱,找个地方安稳度日。
可现在她明白了,在这乱世,没有权力,根本谈不上安稳
只有握着权力,穿上那身官服,才能在这吃人的乱世里真正护住自己。
这钱,她要拿,这官,她也必须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