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剪刀,剪掉了头发,拿起那顶方巾,郑重的戴在头上,又穿上那件直裰,穿戴整齐。
同样的一幕幕还发生在大街小巷的许多宅院里。
虽然有些背叛旧主的负罪感,但更多的是一种文化血脉终于重新接续的巨大慰藉和脱离“夷狄”身份的解脱感,因此,绝大部分汉人都是迫不及待剪了辫子的,甚至还包括许多满人。
因为实在是太难看了,也太不方便了。
而且,剪辫易服对他们而言,是摆脱尴尬的前朝遗老遗少身份最快的方法。
满族女子本就不裹脚,对此政策大多也都支持,有爱美的,很快就开始学着穿上了汉服。
许多贫苦人家的女孩本就因劳动需要而裹足较晚或较松,如今政令一下,父母便顺水推舟不再给女儿裹足,或给已裹的女孩放足。
工作人员和夜校教员们又耐心的进入街坊间,不厌其烦的宣传放足对女子身体的益处,还请出了一些起义军中的女兵,女干部作为榜样。
这些女子行动利落,英姿飒爽,同样受人尊敬,甚至能担任官职,不仅让许多年轻女子心生向往,也让许多觉得女子只能嫁人的人收到了极大的冲击。
也渐渐有人开始醒了过来,奔走呼吁。
“诸位!你们还看不清吗?时代变了!彻底变了!”
“这华夏,废辫子,复衣冠,是真要复我汉家之礼仪,而非承蒙元清之异俗!”
“缠足之事,宣讲队说的句句在理!自宋明以来,此风渐盛,实则是对女子的酷刑!我等读书人,口诵圣贤书,言必称‘仁